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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翅膀》读后感范文(精选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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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翅膀》读后感篇1

茅盾文学奖的评奖标准中提到,对于深刻反映现实生活,塑造社会主义新人形象,较好地体现时代精神和历史发展趋势的作品,尤应重点关注。社会主义新人形象不同于以往的“高大全”式的完美主人公,而是更加贴近现实,在现代化建设中做出贡献,发挥着模范和引导作用。当然,作为顺应时代潮流,为国家意识形态所需要和鼓励的形象,在塑造中也必然遵循着时代和意识形态的潜在规约。《沉重的翅膀》一书中,曙光车厂厂长陈咏明便是这样的形象。

在初版本中,张洁在人物塑造中注重展示人物身上“沉重的翅膀”和与束缚作斗争的过程,多有议论,心理活动与思考,人物设定鲜明但不鲜活。获奖版增加大量事例和具体的人物行为性格,便如同为“社会主义新人”这座骨架增添了丰满的血肉。

张洁在作品的修改中,将目光更多地投向车厂,投向改革前线,将关心的重点指向具体的改革难题,因而相较于初版本,获奖本中陈咏明的形象得到了更多的重视。在郑子云找到陈咏明,派他出任厂长时,增加了大段对车厂面临的困境的具体叙述:生产连年亏损,职工没有房子住,托儿所、食堂条件差……这些都是陈咏明要克服的重重障碍。

第六章是刻画陈咏明形象的重点章节,获奖本中,这一张的篇幅增加了有十页之多。张洁在文中详细叙述了陈咏明的许多工作事迹和治理策略。为将造反派头头驱逐出李瑞林家同保卫处长的多次交涉,体现出他的睿智与威严;面对董大山的反复刁难,陈咏明将工程情况调查清楚,胸有成竹、有理有据的予以反驳,展现出耐心与魄力;擦拭车间窗子,锐意变革;大刀阔斧调整领导班子……一个个生动事例的补充使陈咏明不在是一个符号式的“乔厂长”,变得更加真实可信。在第九章中,张洁对陈咏明做出了“敏锐、敢说、敢干、敢负责”的评价,并增加了恢复破坏的规章制度,提拔技术人员,工资上实行奖励制度等情节加以证明。

同时,张洁还增加了陈咏明对因出身不好而战战兢兢的同志的人性关怀,以及为了盖职工宿舍采取的“变通手法”,使这一形象成为更加有血有肉的个体,令人尊敬和喜爱,使读者看到国家社会变革前进的希望,以及社会主义建设的光明前景。

第十三章中,听到妻子对他坐小轿车的疑问,陈咏明的神态描写增加了“有死不回头的执拗;有准备应对一切变故的镇定。”[张洁:《沉重的翅膀》,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版,第299页]并加入陈咏明与田守诚的摊牌情节。陈咏明不卑不亢的申诉了在工厂工作遭遇的重重困难,发出了“难道一个副部长的位子就能使人忘记一切党性原则?”[张洁:《沉重的翅膀》,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版,第303页]的质疑,毅然表现出对田守诚,对官僚主义作风的不满和抗争。“可以说,经过作者的修改和调整后,陈咏明成为了一个敢于触及改革领域尖锐矛盾,勇于和旧伦理、旧道德决裂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闯将”。”[金宏宇、徐文泰:《“改革文学”是如何炼成的——以张洁〈沉重的翅膀〉的版本变迁为考察对象》,《天津师范大学学报》2018年第3期]更符合时代召唤的社会主义新人形象标准。

除了陈咏明,郑子云的形象也得到进一步补充。郑子云与田守诚的斗争,是“目前党内僵化保守与改革前进两种力量之间一种较量的反映。”[张洁:《沉重的翅膀》,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357页

]郑子云作为作者主要塑造的先进改革力量,富有激情,清醒的头脑与正义感。获奖本中,对郑子云的形象也进行了更深度的塑造。如第四章中,对于郑子云挺身而出,为黎明拖拉机厂登广告承担责任这一事件,由原本简单带过到详细叙述事件背景和具体工作过程:详细研究、字斟句酌、签字批准……以及最终取得的成绩,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郑子云体现出极大的冲破旧观念、旧模式的勇气。在请陈咏明出任厂长时,获奖本增加了郑子云对工厂情况的详细介绍,即展示了治理难度,也表现出郑子云对工作内容的认真负责的态度。去车厂调查时,听到工人摔伤的消息,出版本中郑子云首先关注群众反应,而获奖本中“郑子云显然受到了震动”对受伤工人的身体情况十分关切,使其较之冷淡的政治家,更富有人情味。

《沉重的翅膀》读后感篇2

我敢断言,人人都有一飞冲天的梦想!苦于不是没有翅膀就是翅膀太过沉重。现实生活中的确如此,特别是我们机械行业企业的员工更是如此,读书之后我感同身受。

张洁先生是两届茅盾文学奖得主,她的作品等身,荣誉亦然,可见她的功力了得。《沉重的翅膀》文笔构思之妙我不敢太多评价,让我意外的是这本书描写的是改革开放之初国家重工业部及其下属企业曙光汽车制造厂的事儿。一下子拉近了我与作家之间的距离,仿佛我们就是一个厂的同事而且她是我的师傅,因为我就是国有汽车制造企业的一分子。同时也凭添了一口气读完的动力。有几点启示,会让我永远记忆犹新。

于领导而言:不能尽埋怨群众的不好领导。更多的是要扪心自问:为什么自己没能耐把大伙儿的劲儿鼓起来。企业管理是一问学问,一门活生生的学问,好像万花筒一样,变化无穷。不是有了个文凭的人就随便摆弄好的,更不是凭经验一蹴而就且一劳永逸的。而是一个因人,因事,因时,因势权宜应变的过程,是一个文化过程。

于员工而言:但凡精神生活丰富一点的人,就不会感到现实生活显得那么咄咄逼人了。这句话也许有点绕,说白了就是:内心强大的人,不会被残酷现实所束缚手脚或击倒。话说回来,内心是如何强大的呢?精神是如何丰富的呢?我认为没什么绝招儿,更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只有自己不断学习提升。学习工作相关的知识,掌握岗位要求的技能,让自己成为技能过硬,思想过硬,知识过硬,人品过硬的全能人才。这样,面对血淋淋的甚至是你死我活的竞争,你会立于不败之地。拥有“笑傲江湖”的底气,人如此,企业亦如此。

于家庭而言:借婚姻的锁链把他(她)挂在她(他)脖子上的办法是消极的、愚蠢的、无能们、没志气的表现。而现实生活中有之。有的人把挺好的日子过得别别扭扭,让人多么的不痛快。自己不痛快就罢了,还让别人跟着他(她)一块儿别别扭扭不痛快。国家重工业部常务付部长的夫人夏竹筠就是这样的人。放在古时,是从一品夫人了。甭看外面雍荣华贵,实际上败絮其中。先生郑子平看不起,女儿郑圆圆更看不起。以致于她永远飞不到她想要的高度。

于企业而言:社会主义生产的目的就是强国与富民。曙光汽车制造厂就是这样的一个成功典型。企业真真切切把员工当人看!厂长陈咏明把怎样调动人的积极性作为企业管理的重中之重。他们知道,经过十年浩劫的汽车厂的广大员工不需要空头的说教,而是关心人相信人鼓舞人的一系列实打实的真举措:盖房子,改结构……达到了“士为知己者死”的境界。他们不想让假话空话大话以万八无尽的虑功,会议,争论耗去有限的时间与精力。一心一意放在企业生存改革发展上。车间里一环扣一环的节奏感,就是让人魂牵梦绕兴奋激动的地方。以致于员工们把企业的发展看成了自己的生活生存的头等大事。因为企业抓住了人世界最宝贵的東西:人心。这个地方会生出希望、信仰、理想、道德……。即使企业生产任务不足,员工们会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与企业同舟共济,让基业长青。

于每一个人而言:善良的人总会感到生活的乐趣。那怕是一点儿顺心的小事:一个好天气;一个微信问候;一封鲜见的信;一部好电影;一个公交上让座的善举。或者冬天里一片片茸茸的洁白的轻飘飘的雪花;仲夏里一股佛而的凉风……。现实生活中,本来就有太多太多的不顺心:或许90后卵对像在闹别扭,或许80后孩子要择校,或许70后的孩子考大学,或许60后的孩子要婚房……。如果工作中再不顺心,让人会看不到活头的。人的一生三分之一甚至更多的时光是在工作中度过的,我们也许解决不了弟兄们的房子车子票子方面的种种难题,但给他们营造一个愉快温暖的工作环境是我们每个人的职责所在。

让人们有奔头,插上腾飞的翅膀,再不觉沉重,是为读书所感。

《沉重的翅膀》读后感篇3

月光给人一种朦胧的神秘感,而星空却给人一种孤独感,人所害怕的不是受到伤害,而是受伤之后的荒凉孤寂之感,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在浅滩遭虾戏,女人一旦从少女变成妇人就可怕了,当两个生命变成一个生命的时候,那不是失去,而是得到是创造,创造他们要靠自己的四肢和头脑,美丽的蝴蝶就是丑了,毛毛虫变的经过痛苦的退化,但即使经过痛苦的退化,也不一定每条毛毛虫都会变成蝴蝶,也许在卞永作茧的时候并没有走完自己的路,便死掉了,真正能走完这历程的有几分之几呢?

《沉重的翅膀》读后感篇4

读大学时一直想读的一本书就是张洁的《沉重的翅膀》,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直到去年在拉阔书吧上看到有电子版的,就下载来,只是一直没有时间。从过年开始直到最近才断断续续的读完,因为那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时代,有很多那个时代特有的名词,是我们这代人无法想象、无法理解的时代。

张洁《沉重的翅膀》最初发表于1981年,1984年修订后获第二届茅盾文学奖。

反映国情、倡导改革想必是当时文坛肩负的使命,作品于是带有明显的时代烙印。是在改革开放初期,计划经济及旧一套的权力、政制模式仍在主旨着国民思维的年代,作者能够大胆地表达这些想法,精神可嘉。相信作品面世后所引起的争议也早在预料之中。

八十年代初,经济开始试图冲破积年的重负,带着沉重的翅膀起飞之时,作家们也在努力冲破历年生成的思维定势。经历过文革时期草木皆兵、步步为营式的压抑,如今要解除思想负担,改变习惯,回复到自由无束的漫想中去,这需要时间。作者重彩浓墨地描绘郑子云、陈咏明等人为整顿、改革而进行的悲壮斗争,着力表现他们的进攻与招架、迈越与受挫、欢欣与忧愤,揭示他们不仅不向直接的对立面妥协,且敢于在旧习惯、旧观念的包围中高高举起标新立异的旗帜,义无返顾、一往无前的精神。尤其是郑子云,这位新时期文学中较早出现的具有丰满性格的改革家、政治家形象。作为优秀的高层领导干部,郑子云既有高度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修养,又有丰富的社会实践经验,虽然年老多病,但强烈的社会责任心和忧患意识又驱使他勇敢地投入改革的洪流,力图从政治思想工作的改革入手,为企业管理探索新路。小说将他放在与对立面人物——田守诚的激烈较量中,放在新旧意识猛烈的碰撞中,揭示他“不安分”的性格和时感疲惫、寂寞的内心,叙说他那悲壮的斗争历程。

我喜欢里面洋溢的热情,以及针对一些问题,那些敢于面对和解决的人。虽然带有鲜明的时代特点,可是文学就是这么好,也许作者根本没想来表达什么,而我们,却可以想一想,其他的事情,受到一些启发和引导。感谢作者给了我一些启发,让我认真思考下,在这么大的一个社会下,我,在做些什么?还有当我们这个时代过去了,会留下些什么?

《沉重的翅膀》读后感篇5

《沉重的翅膀》基于对生活现实、改革进程的感受和认识,作者重彩浓墨地描绘郑子云、陈咏明等人为整顿、改革而进行的悲壮斗争,着力表现他们的进攻与招架、迈越与受挫、欢欣与忧愤,揭示他们不仅不向直接的对立面妥协,而且还敢于在旧习惯、旧观念的包围中高高举起标新立异的旗帜,义无返顾、一往无前的精神。尤其是郑子云,这是新时期文学中较早出现的具有丰满性格的改革家、政治家形象,当代中国脊梁式的人物。作为优秀的高层领导干部,郑子云既有高度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修养,又有丰富的社会实践经验,虽然年老多病,但强烈的社会责任心和忧患意识又驱使他勇敢地投入改革的洪流,力图从政治思想工作的改革入手,为企业管理探索新路。小说将他放在与对立面人物——田守诚的激烈较量中,放在新旧意识猛烈的碰撞中,揭示他“不安分”的性格和时感疲惫、寂寞的内心,叙说他那悲壮的斗争历程。

田守诚和郑子云的对立,具有强烈的政治斗争色彩。他长期混迹官场,老谋深算,善弄权术,惯于见风使舵。对郑子云顺应时代潮流的改革努力,不仅冷眼旁观,而且处心积虑地找岔子、钻孔子,无孔而不入;他悉心保养身体而静候多病的郑子云不战自垮;他不择手段地要将郑子云十二大代表资格“弄下来”,因为凭他的政治嗅觉,郑子云会成为“改革派”中的“亡命徒”。这场发生在党的十二大之前的两个政府部长间的“鏖战”,实际上,是我国当时阻遏改革与力主改革两种社会势力较量的缩影。

与此同时,小说还着力表现郑子云、陈咏明们始终须面对的传统意识、“左”倾思想、庸人哲学、惰性心理,世俗观念等“惯性势力”的严重挑战,在一张“无形的网”中左冲右突的情状。副部长孔祥、局长宋克、郑子云秘书纪恒全等人跟郑子云、陈咏明的矛盾对立,典型地显示了这类新旧观念的冲突。孔祥头脑中根深蒂固的“左”的观念,宋克的偏狭和嫉护,纪恒全的世俗眼光和奴态心理,势必要驱使他们走向改革者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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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翅膀》读后感篇6

对《沉重的翅膀》的批评中,大多以其议论过多,不够精辟,影响了小说的艺术品质。稍具两例。在《沉重的翅膀》在杂志上发表以后,陈骏涛即撰文进行评述,在肯定了“总的思想倾向是积极的,健康的”以后,认为“这部作品中有些地方涉及思想政治工作方面的问题,涉及对三十年经济建设成就估价的问题,涉及党和国家政治生活中的一些重要问题,涉及对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一些基本观点的人事问题,都有一些描写和议论,是缺乏分寸感,不够严肃和准确的,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了作者的主观随意性。”[6]即使在修订本出版以后,时任中国作家协会党组书记的张光年在序言中也这样写道,“人物对话中议论过多,作者还迫不及待地随处插进许多议论。固然有些议论是精彩的,收到画龙点睛的效果;但是有些是不必要的,不妥当的,有的是完全错误的,因此引起严重的责难。‘你好不容易把读者吸引到你精心织造的形象世界中读者可以同人物共喜忧了,你跟着来一段议论,把读者从情景中赶出来……你多次多次地这样折腾读者,岂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我终于直率地向张洁同志面谈了自己的读后感。”[7]几乎在同一时期对《沉重的翅膀》的评论中,都可见类似对议论过多的责难。以上所引的两种评论,可以代表对该作品的两种批评类型。

第一种主要集中在议论的“内容”上。蔡葵作为见证人,在小说发表十六年以后写的文章,似可对当年的情况约略作一回顾和说明。蔡葵说,“《沉重的翅膀》至今未见一篇批评文章,知道的只是当时个别负责人的严厉的口头批评,说作品有‘明显的政治性错误’,是‘思想战线问题座谈会后的一个重要情况’,作者‘太放肆了’等等。其实他们所根据的,只是一些从小说中摘录出来的被认为‘有些比较片面和偏激,有些是很错误的,会造成坏影响’的文字。”[8]根据蔡葵的文章,不妨摘引出《沉重的翅膀》中有“政治性错误”的句子。

三十年来经济建设的经验,说句官话,叫有成功,也有失败。说句真话:基本上是失败的经验。

如果马克思还活着,他将有责任,对忠实信仰他的学说的人们,就整个共产主义运动和社会主义制度,重新作出回答和解释。原有的理论,已经不够用来解释和回答社会主义国家当前所面临的新问题了。

中国真是人口太多,人浮于事。一部影片可不可以上映,有时也要拿到政治局去通过;一篇文章闹得重工业部人仰马翻,还要我们这些党组成员在这里讨论,我们就那么不值钱?女人可不可以烫头发某个市委讨论了三次……难怪我们大事抓不好,力气全消耗在拔鸭子毛这样的事情上了。

我入党,可不是为了党员那块牌子,而是因为信仰马克思主义。我要研究它,实践它,还要用它来改善党内的状况。改善我们这个在相当程度上它的一些成员仍然被小农意识控制,而不是被科学的马克思主义武装的党。

郑圆圆倒也不像他们这一代人的大多数那样偏激。一提起入党,他们会带着轻蔑和惊诧:“入那玩意儿?!”她不过认为,尽管很多人都想入党,但这并不是判断一个人好或坏的唯一标志。

社会效果好坏的标准,由谁说了算?是领导说了算,还是广大读者说了算?是只看近期效果,还是也要看远期效果?

当文学作为文学的时候,有人很可能会把它当成擦屁股纸,也有人一辈子不会读上一本文学书籍。当文学作为政治奉献给人们的羔羊时,却成为老幼咸宜的食品,人人都会争着咬它一口。男盗女娼、物价上涨、倒卖黄金、小孩尿床、火车误点、交通拥挤、住房困难、不涨工资……无一不是文学的罪恶。文明古国里一种不可思议的怪诞!

《沉重的翅膀》读后感篇7

《沉重的翅膀》[1]是张洁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虽然它获得了中国当代长篇小说的最高荣誉——第二届茅盾文学奖,但依然难掩其多舛的命运。这部小说发表于1981年第4-5期,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12月出版。“在单行本中,作者对原作作了数十处修改,其中有二、三十处是重要的修改。”[2]在历经了两年的修改后,1984年7月,人民文学出版社终于出版了第四次修订本。之所以用“终于”一词,是因为其批评、修改和出版的过程之烦难,是未曾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所不能理解的。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编审何启治在访谈中回忆了这一过程:“在韦君宜的鼓励下,张洁深入生活,写出了第一部正面描写改革的长篇小说《沉重的翅膀》。韦君宜看完初稿后,让张洁作了认真修改。1981年夏秋之交,小说先在《十月》第四、五期连载,当即引起巨大反响。在一般情况下,编辑在一部书中的责任和义务都算尽到了。谁知风云突变,来自组织和上级的压力旋即接踵而至,当时北京市委和中宣部对这本书的批评意见就多达一百四十余条,有的批评很严厉,已经上纲到“政治性错误”。在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严峻时刻,韦老太一方面反复劝说作者进行必要的修改。当时张洁已是全国知名作家,对批评意见中莫须有的部分有抵触是可以理解的,但如听之任之,可能会使一部作品从此被打入冷宫。另一方面,韦君宜又很有耐心地亲自找胡乔木、邓力群等领导同志,为这部长篇小说做必要的解释和沟通工作。这样,两年后,大改百余处、小改上千处的《沉重的翅膀》第四次修订本由人文社出版了,并获得了第二届茅盾文学奖。”[3]如此曲折,无怪乎张洁会说,“要详细说它,恐怕又能写出一部《沉重的翅膀》那样的小说来。”[4]在获奖之后,《沉重的翅膀》在文学性上也受到了评论家的批评。“《沉重的翅膀》着力于政治角度的描写,却没能深入到文学的内核,也就无法真正表现出中国政治的特色及内涵,而仍然只能是一种表层现象的扫描。”[5]这种意见,在文学界极具普遍性。一部小说,不仅仅是作者的创作,也绝不仅仅是社会意识形态的直接反映,它势必要同八十年代前期的历史语境、社会思潮、价值立场等多种结构力量形成复杂的关联,从而构成大写的“文本”。对这一大些“文本”的还原以及内在逻辑的考察,则是本节所要解决的问题。

《沉重的翅膀》读后感篇8

《沉重的翅膀》是第一部以改革为题材,反映四个现代化建设的长篇小说,讲述重工业部及其领导下的曙光车厂的改革与斗争。小说首次出版于1981年,经过多次修改后,其第四版出版于1984年,并获得第二届茅盾文学奖。本文对这部小说的初版本及获奖本进行对比研究,探讨其版本的改动方向及参与塑造“改革文学”模式以及时代文学经典的过程。

在初版本《写在前面》中,张洁给全文定下了基调“人生是和命运不息止的搏斗。”在时代洪流中,书写郑子云等人的选择与斗争。而获奖本这一段被删去,张洁剥离了自己对命运与个人境遇的论说,更偏重于客观叙述时代变革,展现政策规则,传递意识形态声音。

小说的主要人物可分为三类:叶知秋、吴国栋这样的小人物;以陈咏明为代表的“乔厂长”一类的改革家;郑子云、田守诚等中央某重工业部的领导。对小人物的故事,作者在获奖本中鲜少改动,且以文字的调整修饰为主。作者做的大篇幅的改动主要集中在对陈咏明具体改革内容的补充与人物形象的丰富;中央精神的强调和议论性内容的删减等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