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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名阅读及译文(精选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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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名篇1

原文

【经】十有六年春正月,公会宋公、蔡侯、卫侯于曹。夏四月,公会宋公、卫侯、陈侯、蔡侯伐郑。秋七月,公至自伐郑。冬,城向。十有一月,卫侯朔出奔齐。

【传】十六年春正月,会于曹,谋伐郑也。

夏,伐郑。

秋七月,公至自伐郑,以饮至之礼也。

冬,城向,书,时也。

初,卫宣公烝于夷姜,生急子,属诸右公子。为之娶于齐,而美,公取之,生寿及朔,属寿于左公子。夷姜缢。宣姜与公子朔构急子。公使诸齐,使盗待诸莘,将杀之。寿子告之,使行。不可,曰:及行,饮以酒,寿子载其旌以先,盗杀之。急子至,曰:又杀之。二公子故怨惠公。

十一月,左公子泄、右公子职立公子黔牟。惠公奔齐。

翻译

十六年春季,正月,鲁桓公和宋庄公、蔡桓侯、卫惠公在曹国会见,又策划进攻郑国。

夏季,进攻郑国。

秋季七月,桓公进攻郑国回到国内,举行了祭告宗庙、大宴臣下的礼仪。

冬季,在向地筑城。《春秋》所以记载这件事,是由于不妨碍农时。

当初,卫宣公和父亲的姬妾夷姜私通,生了急子。卫宣公把急子托给右公子抚养,又为他在齐国娶妻,这个女人很美,卫宣公就自己娶了她,生了寿和朔,把寿嘱托给左公子。夷姜自己吊死了。宣姜和公子朔诬陷急子。卫宣公派急子出使到齐国,指使坏人在莘地等着,打算杀死他。寿子把这件事告诉急子,让他逃走。急子不同意说:“丢掉父亲的命令,哪里还用得着儿子!如果世界上有没有父亲的国家就可以逃到那里去了。”等到临走,寿子用酒把急子灌醉。寿子车上插着太子的旗帜走在前面,坏人就杀了寿子。急子赶到,说:“他们要杀的是我。他有什么罪?请杀死我吧!”坏人又杀了急子。左、右两公子因此怨恨惠公。十一月,左公子泄、右公子职立公子黔牟为国君。卫惠公逃亡到齐国。

左传文言文及翻译 篇2

原文

【经】十有七年春,卫北宫括帅师侵郑。夏,公会尹子、单子、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邾人伐郑。六月乙酋,同盟于柯陵。秋,公至自会。齐高无咎出奔莒。九月辛丑,用郊。晋侯使荀罃来乞师。冬,公会单子、晋侯、宋公、卫侯、曹伯、齐人、邾人伐郑。十有一月,公至自伐郑。壬申,公孙婴卒于貍脤。十有二月丁巳朔,日有食之。邾子玃且卒。晋杀其大夫郤錡、郤犨、郤至。楚人灭舒庸。

【传】十七年春,王正月,郑子驷侵晋虚、滑。卫北宫括救晋,侵郑,至于高氏。

夏五月,郑大子髡顽、侯孺为质于楚,楚公子成、公子寅戍郑。公会尹武公、单襄公及诸侯伐郑,自戏童至于曲洧。

晋范文子反自鄢陵,使其祝宗祈死,曰:六月戊辰,士燮卒。

乙酉同盟于柯陵,寻戚之盟也。

楚子重救郑,师于首止。诸侯还。

齐庆克通于声孟子,与妇人蒙衣乘辇而入于闳。鲍牵见之,以告国武子,武子召庆克而谓之。庆克久不出,而告夫人曰:夫人怒。国子相灵公以会,高、鲍处守。及还,将至,闭门而索客。孟子诉之曰:秋七月壬寅,刖鲍牵而逐高无咎。无咎奔莒,高弱以卢叛。齐人来召鲍国而立之。

初,鲍国去鲍氏而来为施孝叔臣。施氏卜宰,匡句须吉。施氏之宰,有百室之邑。与匡句须邑,使为宰。以让鲍国,而致邑焉。施孝叔曰:对曰:鲍国相施氏忠,故齐人取以为鲍氏后。仲尼曰:

冬,诸侯伐郑。十月庚午,围郑。楚公子申救郑,师于汝上。十一月,诸侯还。

初,声伯梦涉洹,或与己琼瑰,食之,泣而为琼瑰,盈其怀。从而歌之曰:惧不敢占也。还自郑,壬申,至于狸脤而占之,曰:言之,之莫而卒。

齐侯使崔杼为大夫,使庆克佐之,帅师围卢。国佐从诸侯围郑,以难请而归。遂如卢师,杀庆克,以谷叛。齐侯与之盟于徐关而复之。十二月,卢降。使国胜告难于晋,待命于清。

晋厉公侈,多外嬖。反自鄢陵,欲尽去群大夫,而立其左右。胥童以胥克之废也,怨郤氏,而嬖于厉公。郤錡夺夷阳五田,五亦嬖于厉公。郤犨与长鱼矫争田,执而梏之,与其父母妻子同一辕。既,矫亦嬖于厉公。栾书怨郤至,以其不从己而败楚师也,欲废之。使楚公子伐告公曰:公告栾书,书曰:郤至聘于周,栾书使孙周见之。公使觇之,信。遂怨郤至。

厉公田,与妇人先杀而饮酒,后使大夫杀。郤至奉豕,寺人孟张夺之,郤至射而杀之。公曰:

厉公将作难,胥童曰:公曰:郤氏闻之,郤錡欲攻公,曰:郤至曰:

壬午,胥童、夷羊五帅甲八百,将攻郤氏。长鱼矫请无用众,公使清沸魋助之,抽戈结衽,而伪讼者。三郤将谋于榭。矫以戈杀驹伯、苦成叔于其位。温季曰:遂趋。矫及诸其车,以戈杀之,皆尸诸朝。

胥童以甲劫栾书、中行偃于朝。矫曰:公曰:对曰:遂出奔狄。公使辞于二子,曰:皆再拜稽首曰:乃皆归。公使胥童为卿。

公游于匠丽氏,栾书、中行偃遂执公焉。召士□,士□辞。召韩厥,韩厥辞,曰:

舒庸人以楚师之败也,道吴人围巢,伐驾,围厘、虺,遂恃吴而不设备。楚公子櫜师袭舒庸,灭之。

闰月乙卯晦,栾书、中行偃杀胥童。民不与郤氏,胥童道君为乱,故皆书曰:

注释

翻译

十七年春季,周王朝历法的正月,郑国子驷进攻晋国的虚、滑两地。卫国的北宫括救援晋国,侵袭郑国,到达高氏。

夏季,五月,郑国太子髡顽和侯卻獳到楚国作为人质,楚国公子成、公子寅戍守在郑国。鲁成公会合尹武公、单襄公以及诸侯进攻郑国,从戏童到达曲洧。

晋国的范文子从鄢陵回国,让他的祝宗祈求早点死去,说:“国君骄横奢侈而又战胜敌人,这是上天增加他的毛病,祸难将要起来了。爱我的人只有诅咒我,让我快点死去,不要及于祸难,这就是范氏的福气。”六月初九日,”范文子死。

六月二十六日,鲁成公和尹子、单子、晋厉公、齐灵公、宋平公、卫献公、曹成公、邾国人在柯陵结盟,这是为了重温戚地的盟会。

楚国的子重援救郑国,军队驻扎在首止。诸侯就退兵回国。

齐国的庆克和声孟子私通,穿着女人衣服和女人一起坐辇进入宫中的夹道门。鲍牵见到了,报告国武子。武子把庆克召来告诉他。庆克躲在家里很久不出门,报告声孟子说:“国子责备我。”声孟子发怒。国武子作为齐灵公的相礼参加会见,高无咎、鲍牵留守。等到回国,将要到达的时候,关闭城门,检查旅客。声孟子诬陷说:“高、鲍两人打算不接纳国君而立公子角,国子参与这件事。”秋季,七月十三日,砍去了鲍牵的双脚而驱逐了高无咎。高无咎逃亡到莒国。高弱据有卢地而发动叛乱。齐国人来鲁国召回鲍国而立了他。

当初,鲍国离开鲍氏来鲁国做施孝叔的家臣。施氏占卜总管的人选,匡句须吉利。施氏的总管拥有一百家的采邑。施氏给了匡句须采邑,让他做总管,他却让给鲍国而且把采邑也给了鲍国。施孝叔说:“你是占卜认为吉利的。”匡句须回答说:“能够给忠良,还有比这再大的吉利吗?”鲍国辅助施氏很忠诚,所以齐国人把他召回去作为鲍氏的后嗣。孔子说:“鲍牵的聪明不如葵菜,葵菜还能保护自己的脚。”

冬季,诸侯进攻郑国。十月十二日,包围郑国。楚国公子申救援郑国,军队驻扎在汝水边上。十一月,诸侯退兵回国。

当初,声伯梦见步行渡过洹水,有人将琼瑰给他吃了,哭出来的眼泪都成了琼瑰装满怀抱,跟着唱歌说:“渡过洹水,赠给我琼瑰。回去吧回去吧,琼瑰装满我的怀内!”醒来由于害怕而不敢占卜。从郑国回来,十一月某一天,到达狸脤,而占卜这件事,说:“我害怕死,所以不敢占卜。现在大家跟随我已经三年了,没有妨碍了。”说了这件事,到晚上就死了。

齐灵公派崔杼做大夫,派庆克辅佐他,率领军队包围卢地。国佐跟从诸侯包围郑国,由于齐国发生祸难请求回国。国佐于是就到了包围卢地的军队里,杀了庆克,据有穀地而发动叛乱。齐灵公和国佐在徐关结盟以后,恢复了他的官位。十二月,卢地人投降。齐灵公派遣国胜向晋国报告祸难,并且让他在清地等候命令。

晋厉公奢侈,有很多宠信的大夫。从鄢陵回来,想要全部去掉其他的大夫,而立左右宠信的人。胥童因为胥克的被废,怨恨郤氏而成为厉公宠臣。郤犫夺走了夷阳五的土田,夷阳五也为厉公所宠信。郤犫和长鱼矫争夺土田,把长鱼矫逮捕囚禁,和他的父母妻子同系在一个车辕上。不久以后,长鱼矫也受到厉公的宠信。栾书怨恨郤至,因为他不听自己的主意而又打败了楚军,想要废掉他。栾书让楚国的公子茷告诉厉公说:“这次战役,郤至实在是召来我寡君的,因为东方的军队没有到达和晋军统帅没有完全出动,他说:‘这一战晋国必然失败,我就乘机拥立孙周来事奉君王。’”厉公告诉栾书。栾书说:“恐怕有这回事。否则,难道他会不顾虑死,而接受敌人的使者吗?君王何不试着派他到成周而考察他一下呢?”郤至到成周聘问,栾书让孙周接见他,晋厉公派人窥探,证实了。于是厉公就怨恨郤至。

晋厉公打猎,和女人一起首先射猎,并且喝酒,然后让大夫射猎。郤至奉献野猪,寺人孟张夺走野猪,郤至射死了孟张。厉公说:“郤至欺负我!”

厉公准备发动群臣讨伐郤至,胥童说:“一定要先从三郤开刀。他们族大,怨恨多。去掉大族,公室就不受逼迫;讨伐怨恨多的,容易有功。”厉公说:“对。”郤氏听到这件事,郤锜想要攻打厉公,说:“虽然我们一族就要死了,国君也必定危险了。”郤至说:“人能站得住,是由于有信用、明智、勇敢。有信用不能背叛国君,明智不能残害百姓,勇敢不能发动祸难。没有这三样,还有谁亲近我们?死了又增多怨恨,还有什么用?国君有了臣下而杀了他们,能把国君怎么办?我若有罪,死得已经晚了。如果国君杀害的是无罪的人,他将要失掉百姓,想要安定,行吗?还是听候命令吧。受了国君的禄位,因此才能聚集亲族。有了亲族而和国君相争,还有比这更大的罪过吗?”

十二月二十六日,胥童、夷羊五率领甲士八百人准备进攻郤氏,长鱼矫请求不要兴师动众,晋厉公派清沸魋去帮助他们。长鱼矫和清沸魋抽出戈来,衣襟相结,装成打架争讼的样子。三郤准备在台榭里和他们计议,长鱼矫乘机用戈在座位上刺死了郤锜和郤犫。郤至说:“无罪被杀,不如逃走。”于是赶快逃走。长鱼矫追上郤至的车子,用戈刺死了他。都陈尸在朝廷上。

胥童带领甲士在朝廷上劫持了栾书、中行偃。长鱼矫说:“不杀这两个人,忧患必然会到国君身上。”晋厉公说:“一天之中而把三个卿的尸摆在朝上,我不忍心增加了。”长鱼矫回答说:“别人对君王会忍心的。下臣听说祸乱在外就是奸,在内就是轨。用德行来对待奸,用刑罚来对待轨。不施教化就加以杀戮,不能叫做德行;臣下逼迫国君而不加讨伐,不能叫做刑罚。德行和刑罚不加树立,奸、轨就一起来了,下臣请求离去。”于是就逃亡到狄人那里。厉公派人向栾书和中行偃辞谢说:“寡人讨伐郤氏,郤氏已经伏罪,大夫不要把劫持的事作为耻辱,还是各复其位吧!”他们都再拜叩头说:“君王讨伐有罪的人,而赦免下臣一死,这是君王的恩惠。我们两个人即使死了,哪里敢忘记君王的恩德?”于是都回去了。晋厉公派胥童做卿。

晋厉公在匠丽氏那里游玩,栾书、中行偃就乘机抓住了他。召唤士匄,士匄辞谢。召唤韩厥,韩厥辞谢说:“从前我在赵氏家里养大,孟姬诬陷赵氏,我能顶住不出兵。古人有话说,‘杀老牛没有人敢作主’,何况是国君呢?您几位不能事奉国君,又哪里用得到厥呢?”

舒庸人由于楚军的战败,引导吴国人包围巢地,进攻驾地,包围厘地和虺地,因此就依仗着吴国而不设防。楚国公子槖师入侵舒庸,灭亡了舒庸。

闰月二十九日,栾书、中行偃杀了胥童。百姓不亲附郤氏,胥童引导国君作乱,所以《春秋》都记载说“晋杀其大夫”。

左传名篇3

展喜犒师

左丘明〔先秦〕

齐孝公伐我北鄙,公使展喜犒师。使受命于展禽。

齐侯未入竟,展喜从之。曰:“寡君闻君亲举玉趾,将辱于敝邑,使下臣犒执事。”齐侯曰:“鲁人恐乎?”对曰:“小人恐矣,君子则否。”齐侯曰:“室如县罄,野无青草,何恃而不恐?”对曰:“恃先王之命。昔周公、大公,股肱周室,夹辅成王,成王劳之而赐之盟。曰:‘世世子孙,无相害也。’载在盟府,太师职之。桓公是以纠合诸侯而谋其不协,弥缝其阙而匡救其灾,昭旧职也。及君即位,诸侯之望曰:‘其率桓之功。’我敝邑用不敢保聚。曰:‘岂其嗣世九年,而弃命废职,其若先君何!君必不然。’恃此以不恐。”齐侯乃还。

译文

齐孝公攻打鲁国北部边境。僖公派展喜去慰劳齐军,并叫他到展禽那里接受犒劳齐军的外交辞令。

齐孝公还没有进入鲁国国境,展喜出境迎上去进见他,说:“寡君听说您亲自出动大驾,将要光临敝邑,派遣下臣来犒劳您的左右侍从。”齐孝公说:“鲁国人害怕吗?”展喜回答说:“小人害怕了,君子就不。”齐孝公说:“你们的府库空虚得就像悬挂起来的磬,四野里连青草都没有,仗着什么而不害怕?”展喜回答说:“依仗先王的命令。从前周公、太公辅佐周室,在左右协助成王。成王慰问他们,赐给他们盟约,说:‘世世代代的子孙,不要互相侵害。’这个盟约藏在盟府里,由太史掌管。桓公因此联合诸侯,而解决他们之间的不和谐,弥补他们的缺失,而救援他们的灾难,这都是显扬过去的职责啊。等到君侯登上君位,诸侯都给予厚望,说:‘他会继承桓公的功业吧。’我敝邑因此不敢保城聚众,说:‘难道他即位九年,就丢弃王命,废掉职责,他怎么向先君交代?他一定不会这样的。’依仗这个才不害怕。”齐孝公于是收兵回国。

左传文言文及翻译 篇4

原文:

【经】九年春,纪季姜归于京师。夏四月,秋七月。冬,曹伯使其世子射姑来朝。

【传】九年春,纪季姜归于京师。凡诸侯之女行,唯王后书。

巴子使韩服告于楚,请与邓为好。楚子使道朔将巴客以聘于邓。邓南鄙郁人攻而夺之币,杀道朔及巴行人。楚子使薳章让于邓,邓人弗受。

夏,楚使斗廉帅师及巴师围郁。邓养甥、聃甥帅师郁救。三逐巴师,不克。斗廉衡陈其师于巴师之中,以战,而北。邓人逐之,背巴师而夹攻之。邓师大败,郁人宵溃。

秋,虢仲、芮伯、梁伯、荀侯、贾伯伐曲沃。

冬,曹大子来朝,宾之以上卿,礼也。享曹大子,初献,乐奏而叹。施父曰:

翻译

九年春季,纪国的季姜出嫁到京师。凡是诸侯的女儿出嫁,只有出嫁做王后才加以记载。

巴子派遣韩服向楚国报告,请求和邓国友好。楚武王派遣道朔带领巴国的使者到邓国聘问。邓国南部边境的鄾地人攻击他们,并掠夺财礼,杀死了道朔和巴国的使者。楚武王派遣薳章责备邓国,邓国人拒不接受。

夏季,楚国派遣鬬廉率领楚军和巴军包围鄾地。邓国的养甥、聃甥率领邓军救援鄾地。邓军三次向巴军发起冲锋,不能得胜。鬬廉率军在巴军之中列为横阵,当与邓军交战时,假装败逃。邓军追逐楚军,巴军就处于他们背后。楚、巴两军夹攻邓军,邓军大败。鄾地人黄昏后就溃散了。

秋季,虢仲、芮伯、梁伯、荀侯、贾伯,共同出兵讨伐曲沃。

冬季,曹国的太子来鲁国朝见。用上卿之礼接待他,这是合于礼的。设享礼招待曹太子。首先献酒,接着奏乐,曹太子就叹气。施父说:“曹太子恐怕会有什么忧心事吧?因为这里不是叹息的地方。”

注释 篇5

【经】三年春,齐国夏、卫石曼姑帅师围戚。夏四月甲午,地震。五月辛卯,桓宫、僖宫灾。季孙斯、叔孙州仇帅师城启阳。宋乐髡帅师伐曹。秋七月丙子,季孙斯卒。蔡人放其大夫公孙猎于吴。冬十月癸卯,秦伯卒。叔孙州仇、仲孙何忌帅师围邾。

【传】三年春,齐、卫围戚,救援于中山。

夏五月辛卯,司铎火。火逾公宫,桓、僖灾。救火者皆曰:南宫敬叔至,命周人出御书,俟于宫,曰:子服景伯至,命宰人出礼书,以待命:校人乘马,巾车脂辖。百官官备,府库慎守,官人肃给。济濡帷幕,郁攸从之,蒙葺公屋。自大庙始,外内以悛,助所不给。有不用命,则有常刑,无赦。公父文伯至,命校人驾乘车。季桓子至,御公立于象魏之外,命救火者伤人则止,财可为也。命藏《象魏》,曰:富父槐至,曰:于是乎去表之蒿,道还公宫。孔子在陈,闻火,曰:

刘氏、范氏世为婚姻,苌弘事刘文公,故周与范氏。赵鞅以为讨。六月癸卯,周人杀苌弘。

秋,季孙有疾,命正常曰:季孙卒,康子即位。既葬,康子在朝。南氏生男,正常载以如朝,告曰:遂奔卫。康子请退。公使共刘视之,则或杀之矣,乃讨之。召正常,正常不反。

冬十月,晋赵鞅围朝歌,师于其南。荀寅伐其郛,使其徒自北门入,己犯师而出。癸丑,奔邯郸。十一月,赵鞅杀士皋夷,恶范氏也。

翻译

三年春季,齐国、卫国包围戚地,戚地人向中山请求救援。

夏季,五月二十八日,鲁国司铎官署发生火灾。火势越过公宫,桓公庙、僖公庙都被烧毁。救火的人都说:“照顾府库财物。”南宫敬叔来到,命令周人拿出国君所看的书,让他在宫里等着,说:“交给你了,如有损失,就处死你。”子服景伯来到,命令宰人拿出礼书,让他等候命令。如果不能尽职,就要按规定处罚。校人驾上马,巾车在车轴上涂上油脂,百官坚守自己的岗位,府库加强戒备,官人认真执行供应,用透湿的帷幕覆盖火场附近的建筑物,救火的器材就放在旁边。然后又用浸湿的东西把公屋覆盖起来,从太庙开始,由外到内依次覆盖。帮助力量不足的。有不听从命令的,就按规定处罚,不加赦免。公父文伯来到,命令校人为公车套上马。季桓子来到,为哀公驾车站在象魏外边,命令救火的人受伤就停下来,因为财物是可以生产出来的。又命令把文献收藏起来,说:“旧的章典不能丢失。”富父槐来到,说:“没有准备而叫百官仓促办事,就好像拾起地上的汤水。”因此就拆去火道上的干枯易燃物品,围绕公宫四周开辟火巷隔火。

孔子正在陈国,听到发生火灾,说:“恐怕是桓公庙、僖公庙吧!”

刘氏、范氏世世代代互通婚姻,苌弘事奉刘文公,所以周朝亲近范氏。赵鞅因此而讨伐。六月十一日,周人杀死了苌弘。

秋季,季孙有病,命令正常说:“不要跟随我死!如果南孺子生下的孩子是男孩,就把我的话报告国君、大夫而立这个孩子为继承人;如果是个女孩,那么立肥就可以了。”季孙死,康子即位。安葬刚刚完毕,康子正在朝廷上。南氏生了个男孩,正常用车把男孩载着送到朝廷上,报告说:“他老人家有遗言,命令他的贱臣说:‘南氏生了男孩,就报告国君和大夫而立他为继承人。’现在继承人生下来了,是个男孩,谨此报告。”于是就逃亡到卫国去。康子请求退位,哀公派共刘去巡察,有人却已经把婴儿杀死了。于是就讨伐杀人凶手。召见正常,正常不回来。

冬季,十月,晋国的赵鞅包围朝歌,军队驻扎在朝歌南边。荀寅攻打朝歌外城,让他的部下从北门进来,自己突围出来。二十三日,荀寅逃亡到邯郸。

十一月,赵鞅杀死了士皋夷,这是由于讨厌范氏。

译文 篇6

从前,郑武公娶了申国国君的女儿为妻,名叫武姜,她生下庄公和共叔段。庄公出生时难产,武姜受到惊吓,因此给他取名叫“寤生”,从此就厌恶他。武姜偏爱共叔段,想立共叔段为世子,多次向武公请求,武公都不答应。

到庄公即位的时候,武姜就替共叔段请求分封到制邑去。庄公说:“制邑是个险要的地方,从前虢叔就死在那里,若是封给其它城邑,我都可以照吩咐办。”武姜便请求封给太叔京邑,庄公答应了,让他住在那里,称他为京城太叔。

大夫祭仲说:“分封的都城如果城墙超过三百方丈长,会成为国家的祸害。先王的制度规定,国内最大的城邑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等的不得超过它的五分之一,小的不能超过它的九分之一。现在,京邑的城墙不合法度,不符合法制,您将要不能控制。”庄公说:“姜氏想要这样,我如何躲开这种祸害呢?”祭仲回答说:“姜氏哪有满足的时候!不如及早处置,别让祸根滋长蔓延,一滋长蔓延就难办了。蔓延开来的野草还很难铲除干净,何况是您那受到宠爱的弟弟呢?”庄公说:“多做不义的事情,必定会自趋灭亡,你姑且等待。”

过了不久,太叔段使原来属于郑国的西边和北边的边邑,暗中归自己控制。公子吕说:“一个国家受不了两个国君的统治,现在您打算怎么办?您如果打算把郑国交给太叔,那么我请求去侍奉他;如果不给,那么就请除掉他,不要使百姓们产生疑虑。”庄公说:“不用管他,他自己会遭到灾祸的。”

太叔又把两处地方改为自己统辖的地方,一直扩展到廪延。子封说:“可以行动了!土地扩大了,他将得到更多老百姓的'拥护。”庄公说:“对君主不义,对兄长不亲,土地虽然扩大了,也终将崩溃。”

共叔段修整了城郭,聚集人民,准备好了充足的粮食,修缮盔甲兵器,准备好了步兵和战车,将要袭击。郑国都。武姜准备为共叔段打开城门做内应。庄公知道了共叔段偷袭郑的日期,说:“可以出击了!”于是命令子封率领二百辆战车,去讨伐京邑。京邑的人民背叛共叔段,共叔段于是逃到鄢城。庄公又追到鄢城讨伐他。五月二十三日,共叔段逃到共国。

《春秋》记载道:“郑伯克段于鄢。”意思是说共叔段不遵守做弟弟的本分,所以不说他是弟弟;兄弟俩如同两个国君一样争斗,所以用“克”字;称庄公为“郑伯”(意为大哥),是讥讽他对弟弟失教;赶走共叔段是出于郑庄公的本意,不写共叔段自动出奔,隐含责难郑伯逼走共叔段的意思。

庄公就把武姜安置在城颍,并且发誓说:“不到黄泉(不到死后埋在地下),不再见面!”过了些时候,庄公后悔了。有个叫颍考叔的,是颍谷管理疆界的官吏,听到这件事,特意把贡品献给郑庄公。庄公赐给他饭食。颍考叔在吃饭的时候,把肉留着。庄公问他为什么这样。颍考叔答道:“小人有一个母亲,我吃的东西她都吃过,只是从未吃过君王的肉羹,请让我带回去送给她吃。”庄公说:“你有个老娘可以孝敬,唉,唯独我就没有!”颍考叔说:“请问您为什么这么说?”庄公把原因告诉了他,还告诉颍考叔他后悔的心情。颍考叔答道:“您有什么忧虑的?只要掘地挖出泉水,挖个隧道,在那里见面,那谁能您违背了誓言(不是跟誓词相合)呢?”庄公依了他的话。庄公走进隧道去见武姜,赋诗道:“大隧之中相见啊,多么和乐相得啊!”武姜走出地道,赋诗道:“大隧之外相见啊,多么舒畅快乐啊!”于是姜氏和庄公作为母亲和儿子跟从前一样(即恢复了母子关系)

君子说:“颍考叔是位真正的孝子,他不仅孝顺自己的母亲,而且把这种孝心推广到郑伯身上。《诗经·既醉》篇说:‘孝子不断地推行孝道,永远能感化你的同类。’大概就是对颍考叔这类孝子而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