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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情结范例(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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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情结范文

关键词:作文教学;乡土资源;乡土情结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每每读到朱老先生的这两句诗,我便思考我们作文教学的“源头活水”在哪里。在作文创新的今天,我们要求学生的作文要努力做到求“真”、求“实”、求“活”、求“新”,而作为一些生活在农村中学的学生,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写作题材比较狭窄,他们在写作文时,总会觉得无话可写,内容空洞,缺乏真情表现,有时只有假情假意,语言干巴巴,情思不见影,进而害怕写作文。这是为什么呢?原因之一是学生手头题材匮乏,没有“真事”,也缺乏发现,就很难抒发真情。其次是他们不善于观察生活中的事物。

其实,他们生长在农村,接触的是一个广阔的农村天地,从小就频繁地接触大自然,对大自然有着较丰富的感性认识和深厚的感情。蓝天白云、落日晚霞、绿水青山、村落炊烟、花草树木……这些都能带给他们美的熏陶,并为他们描写优美的田园生活提供了取之不尽的写作素材。只要让他们从自己熟悉的、感兴趣的农村事物入手,他们就不会感到没有东西可写了,也就乐于写作了。因此,我认为,只要能好好地把握住农村教学的特定优势――乡土性,努力地培养他们的乡土情结,在指导思路上能始终贯穿“乡土”二字,农村作文教学就能闯出一番新天地。

《新课程标准》指出:当今之急就是要强化课程资源和提高对课程资源的认识水平,因地制宜地开发和利用各种课程资源,更好地实现课程改革目标。在这里,“因地制宜地开发和利用各种课程资源”主要指乡土资源。

乡土资源就是指我们出生、成长地方的地域特色、自然景观、文物古迹、地名变迁、社会发展以及民间艺术、民俗风情、名人秩事、语言文化等,它包括自然地理资源、人文历史资源和社会发展资源等,这是狭义的理解,广义的乡土资源还包括学生所在学校的校园环境、师资状况、校风学风、学生特长以及学生的家庭环境、家庭生活等。因此,要激发学生的作文兴趣,提高学生的作文能力,就要合理充分地利用乡土资源,实行一套切实的行之有效的方法。

一、欣赏自然风光,激发乡土情感

农村是个广阔天地,田园风光美,自然景观美,农家新居美等等都是学生写作的好素材。对于我们的眼睛,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美的发现。(《罗丹论艺术》)。因此,我们语文教育工作者在引导学生写作时,要让他们学会多角度地观察身边的事物,在自然风光中寻找美。例如:水稻、油茶、小麦、桑田、菜地……,无论哪景哪物,均能各见风韵,随着农村四时变化,何时都能组成了一幅幅美的画卷。闹春图、青苗图、丰收图……引导学生就地取材,从平平常常的事物中,去发现美,激发他们对家乡的热爱之情。因此,我在作文命题时,让学生能从自己的家乡,从农村中最熟悉的、有兴趣的题材入手,写出自己的所见所闻,然后抒发所感。例如:我在教学生写《故乡的春天》时,我便引导学生发现自己家乡有的,也能观察到的事物,并且不怕失误,于是学生们便在作文中写进了绿芽、绿叶、柳枝、春花、春草,有些学生甚至把春水和蝌蚪带进了作文中,这些实物也就造就了作文的素材,他们的作文写出非常形象生动,不失为成功的作文,这样就激发了他们的写作兴趣,提高了他们的写作能力。

二、领略民俗风情,增进乡土情结

孩子们出生在乡村,自有乡村的风俗,成长在农家,自有农家的欢乐。农村情浓、趣浓的题材,很多邻里的、交往乐、纯情美、婚俗寿礼、买船造屋、庆贺开业的规矩等等,富有浓厚的乡土气息。如“清明挂清”、“冬至祭祖”、“做寿庆礼”、“母女哭嫁”、“上梁唱彩词”。千百年的农家文化、农家风情,有其它独特的风格,富有强劲的生命力,这些都在学生的作文中闪烁着独特的光芒,增进了他们对家乡文化的深厚情感。例如要求介绍学生写作家乡风俗的文章时,可以先让学生深入农村或家庭,实际体会家乡风俗活动,然后请长辈介绍风俗的源由,这样学生写出来的文字既有内容,也贴近生活和实际。如果教师加以点拔和引导,学生定会兴味盎然,写作水平会有所提高。

三、搜集民间故事,深化乡土情结

乡土情结范文

关键词:乡土资源化学课程挖掘利用课程

新课程的重要理念之一是课程的内容和实施必须与经济、社会紧密结合,教学过程中要考虑地域、学校差异和学生发展需求的多样性。充分挖掘和利用当地乡土资源,与化学新课程相整合,结合实际生产生活中遇到的乡土资源热点或经典问题,在化学的教育教学过程中渗透,运用乡土资源材料设计适合学生的实践活动,让学生更好地参与到教学中,从而让学生感受化学与生活的密切联系,有意识地培养学生爱家乡、爱祖国的情感,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提高教育教学效果。

1乡土资源的含义、作用及价值

1.1乡土资源的含义

乡土,是我们出生、成长的地方。乡土资源是某个区域拥有的独特的素材,包括自然地理资源、社会发展资源和人文历史资源等。具体而言,是指我们出生、成长或生活的地方的地域特色、自然景观、文物古迹、社会发展等。如:泉州形成的以南安水头为中心、包括石井和永和的石材产业等矿产资源集群区,晋江磁灶、内坑和南安官桥建筑陶瓷产业集群区,惠安崇武、洛阳等石雕产业走廊,这些的形成与泉州的自然地理资源有着深层次的联系;晋江各镇都形成富有特色的产业,如:陈埭鞋业、英林服装、磁灶陶瓷、内坑拖鞋、安海机械、罗山食品等这些是晋江社会发展资源的重要体现;从古至今形成的具有各个地方特色的,保存下来的历史价值的人文历史资源都是乡土资源。

1.2乡土资源的特点

乡土资源具有地域性、亲和性、社会性、丰富性等特点。乡土资源的地域性,是指乡土资源突出地方特色,弘扬本土文化或产业,这些的形成都与所在的地域特点密不可分;乡土资源的亲和性,是指乡土资源所涉及的内容与学生的成长和生活密切相关的,是最为具体直观的,是学生最为了解熟悉的资源,也是学生最为自豪的资源;乡土资源的社会性,是指乡土资源的大众化,是学生了解社会,深入思考,动手实践的载体;乡土资源具有丰富性,乡土资源可从广义和狭义角度理解,其所涉及的范围广,种类繁多等体现出丰富性。乡土资源具有这些特色,因此,将乡土资源与课程相结合能提高教学的实效性。

1.3乡土资源的教育价值

开发与整合乡土教育资源,应用到日常教育教学中,引导学生开展有效的学习和实践,不仅有助于实现教学目标,还可以切实提高学科的德育功能,从而促进学生人文素养的提高。如:内坑中学构建的以“红色德育”为主题的德育体系,该课题结合内坑镇革命老区特色,把内坑镇革命老区优秀乡土革命资源与学校德育工作有效结合,使得学校德育工作在体现乡土特色同时革命传统资源也得到继承。学校同时也根据周边的产业分布情况,开发具有内坑特色的乡土资源与课程教学相结合,促进课题研究,彰显乡土资源的教育价值。

2乡土资源在化学课程上的应用

2.1设置具有乡土特色的课程导入

成功的导入是上好一堂课的前提。化学教学中,导入得好,就更能激发学生的兴趣,活跃学生思维,发挥学生的主体作用。利用乡土资源导入新课,从与学生联系密切的生活经验或其已有的知识、能力、兴趣的实际出发,充分调动学生学习积极性和主动性,让课堂教学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如:《化石燃料的利用》一课,煤、石油、天然气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从沼气池在学校附近村里使用情况导入,材料为学生熟悉的题材,学生从自己常接触的燃料上,找到共鸣,引起兴趣和思考;《空气的质量》一课,从身边的瓷砖厂燃烧带来的烟尘及拖鞋制造厂燃烧带有高分子有机物质垃圾所产生的烟为导入,让学生感受到我们身边的环境问题的严重,引起学生的关注及学习相关知识的兴趣和必要性;化学《必修1》从矿物到基础材料专题,可从泉州地下资源相关报道导入,泉州已发现和探明了煤、铁、铅、锌、钼、高岭土、石灰岩、玻璃砂等一批大、中、小型矿床情况,结合目前泉州乃至晋江的矿产开况,吸引学生对课程的兴趣。

2.2创设具有乡土特色的教学情境

采用适时引入乡土资源材料的办法,激起学生的兴趣,使学生产生迫切追寻问题、学习教材内容、探索问题答案的心理。运用乡土资源使学生有亲近感,从而产生认同感,让学生主动参与探究,才能学生深刻地理解教材知识。通过巧妙利用乡土材料,创设问题情境,有效地化解了教学中的重、难点知识,激活学生思维,充分调动学生的积极性,发挥了学生主体作用。如:《高分子材料和复合材料》一课,结合学校附近的鞋材加工企业、拖鞋制造业、安海造纸生产情况,来设置一系列情景,让学生对塑料、纤维、橡胶、功能高分子材料和复合材料有一个更具体真实的认识;在《硅酸盐产品》一课的教学中,水泥、玻璃、陶瓷都是学生熟悉的材料,而这些材料在学校周围也能找到生产厂家,我们的学生对这些都是比较熟悉的,在情景创设上启发学生思考身边的这些社会资源的用途,再迁移到这些建筑材料的生产过程,甚至组织学生参观生产的工艺流程,对学生的乡土资源教育将更有效。

3化学乡土资源课程形成中教师的角色

陶行知说过:“先生的责任不在于教,而在于教学生学。”在乡土资源的开发建设与化学教学的渗透中,教师应该成为乡土资源的开发者和引导者,围绕着学生的学习,帮助学生走出教材、课堂和学校,充分利用学校所处的地域,在社会大环境中学习和探索,加强了化学课程与社会、生活的联系,倡导学生主动参与、探索发现、交流合作,在多样化、开放式的学习环境中,能动的创造性地利用一切可用的乡土资源。

乡土情结范文篇3

【关键词】师陀;《结婚》;都市文化;乡土情结

文化地理学家迈克・克朗曾说:“长久以来,城市多是小说故事的发生地。因而,小说可能包含了对城市更深刻的理解。我们不能仅把它当作描述城市生活的资料而忽略它的启发性,城市不仅是故事发生的场地,对城市地理景观的描述同样表达了社会和生活的认识。”①师陀的《结婚》同样如此。当我们跟随小说人物的视角去观照彼时的上海时,我们不仅领略了1941年珍珠港事件前后的十里洋场景象,而且饱览了各色人物的命运沉浮。

20世纪30年代的上海是人山人海、红尘万丈的大都市,人们纷至沓来,把它视为攀爬人生之巅的起点。胡去恶,一个普通的中学历史教员,在深切地体认了这一职业的低微和无望之后,怀抱着改道困窘生活,重拾自我尊严的冀求,纵身跃入投机发财的滚滚洪流中。生活的挤压和年轻的傲气激荡起他对金钱的魇求,雄雄野心急速膨胀并成功背叛和压制了淳朴本分的特质,威逼他一步步走向沉沦毁灭的末日晨昏。为完成去恶这一疼痛的精神蜕变,师陀有意安排了小天堂咖啡馆、股票交易所、大东茶馆等都市空间。

首先是小天堂咖啡馆。这是钱亨第一次约见胡去恶商量借债事宜的场所,也是去恶真正贴近上海肤脂的首次尝试。在这里,去恶业已深入骨髓的自卑和孤独显露无遗。他为了表示自己也是老顾主,不敢看饮食单,甚至自觉女招待和茶房只对他傲慢,而对其他客人周到如“医院里的看护”。可以说,去恶这种自我施加式的不公感是他积习已久的自轻自鄙心理的无形投射。他在投寄给恋人佩芳的信中,真实地倾吐了自己在上海的生存姿态:“两臂夹紧,尽量缩小自己,使人家不看见我的丑样;我的脚也忽然害羞,似乎觉得它没有踩马路的资格。它应该钻进小胡同,找个地缝躲起来。”切肤的自卑感如影随形,刻骨的孤独感也步步相随:“在几百万人口的上海,他举目无亲,像条断缆人船,载浮载沉,被卷来卷去。他冷了,饿了,病了,死了,谁关心他?谁想到他?”困守在此番孤苦无依的境遇下,人心是柔软的、脆弱的、渴爱的。当去恶不小心将茶水泼到“老处女”的衣服上时,遭到“老处女”喋喋不休的怪罪,田国秀巧妙地替他解了围。在人人自顾不暇已成为现实逻辑的上海,去恶意外接收到的这份温暖的人情,稀薄却能让人松弛戒备。因而他轻信了钱亨等人,一头钻进他们设好的圈套中,落得个血本无归,债务累累的下场。

其次,弄堂也是上海公共空间的重要成分。弄堂里的股票交易所虽然简陋、陈旧、污浊,却挤满了梦想通过投机股票来发财的旧式商人、银行职员、无业游民、小报记者等各色人物。在这里,去恶的投机欲望也被迅速挑拨起来,他不愿再去学校教书,而是沉迷在投机成功的幻想世界里:“现在我也是上海市面上的人,说不定从今天起,就日高月升,发达起来。”当钱亨帮他净赚了二百元时,他更是认同了金钱至上的生活观念:“钱真是好东西,有了钱便有了快乐。”此时的去恶,高升发达的热望置换了投机成功后欲与佩芳结婚的初愿。

最后,大东茶馆在去恶的精神蜕变中同样扮演着不可忽视的角色。现阶段的去恶已被城市法则同化,他全然褪弃了自卑拘谨的交际缺陷,取而代之的是谈笑自如、老练圆滑的处世策略。当他赴约迟到时,仅凭三言两语就使自己顺利跨越了尴尬的屏障:“你想我敢不来?既约下你,还有张小姐、打可特黄,三位大贵客,你们肯赏脸,就算看得起我来了。管他刮黑风下雹子,我也不能爽约。”从这番客套话中,我们看到,去恶以前低到尘埃里的卑微相荡然无存,反让人错觉他是交际高手。酒足饭饱,去恶酩酊大醉,醉酒对其而言,是一场彻底的解脱,也是十足的沦落。它消弭了人与人之间的界限,解构了过去生活的痛苦,稀释了未来谋生的艰辛,与此同时,它钝化了脆弱的意念,催眠了残缺的情感。之后的去恶自觉地绵延了这场迷醉,他转而追求田国秀而自动疏离昔日的恋人佩芳(一个乡下的穷小学教师)。然而,他们的爱情也只是为了各取所需:去恶是国秀离间佩芳,报复表哥钱亨的工具;国秀是去恶跻身上流社会,实现金钱梦的人梯。爱情神话在这种秘而不宣的契约关系中彻底消解,沦为裸的交易品。当国秀与钱亨和解,去恶金钱梦灰飞烟灭的时候,他们互相利用的价值也一同被摧毁。

OswaldSpengler在《西方陆沉论》中提到西方有两种文化模式:一种称为亚普罗式,一种称为浮士德式。亚普罗式的文化安于接受既定的秩序,浮士德式的文化则把冲突看成存在的基础,把生命看成阻碍的克服,把前途看成无尽的创造。②胡去恶在都市中摸爬滚打,凭靠的正是这样一种浮士德式的精神,但由于他缺乏辨别善恶美丑的能力和适应都市文化进步因素的健全心理,使得钱亨吞没了他的款子,两部书稿被田国宝署名出版,田国秀与他也终成陌路。物质世界轰然倒塌,情感宝塔也彻底崩溃的去恶再次被这个世界毫不留情地中伤了,他走投无路,绝望之下,迷狂地捅死了钱亨,自己也被巡捕当场击毙。师陀择取了上海的诸多公共空间,轮番上演了小人物夹缝求生的垂死挣扎,揭示了人在上海这一“毁人炉”中的心理焦灼,精神异化和人性扼杀。

自1931年离开故乡河南后,师陀先后寓居在北平、上海,对都市的异化功能存有深刻的洞察和体会。然而,在他的反城市心理的表象下,始终潜隐着深重的乡土情结,他毫不避讳地说:“我是从乡下来的人,说来可怜,除却一点泥土气息,带到身边的真亦可谓空空如也。”③师陀的乡土情结使他于内心深处隐隐抗拒着都市,因此当他将小说的创作视点由乡村生活、文化风俗乃至社会生态的书写摇摆到都市社会时,对都市生活的厌倦和乡村的追念便成了这一抗拒心理的外显者。小说中,林佩芳的纯朴自尊与田国秀的浮夸轻薄,折射出现代化进程中乡村/城市,传统/现代,爱情/欲望之间的多重摩擦。佩芳实则代表了一种恬淡、静谧、诗意的田园生活,与田国秀指涉的浮躁混浊的都市构成了二元对立。去恶最终面对的是佩芳与国秀的全面落空,这也从侧面彰显出师陀的矛盾心理:既不能认同现代都市,也无法认同自己原初所属的那片乡土。

去恶在都市魇求与乡土情结的拉锯中两败俱伤,此番终局正如唐所言是“乡村与都市的两种性格的纠缠与争持的结果,也就是作者对乡村的留恋与对都市失望的表现,两个世界,两个时代不能调合,重合;乡村不能进入都市,与都市融合,和静的乡村时代不能与冒险的都市时代并存。”④这样,作者及其笔下的人物在走向都市的同时,眷恋着心中的故土,一同遭遇着诗人叶赛宁所说的“走出了乡村,却走不进城市”的身份认同问题。

注释:

①迈克・克朗.文化地理学[M].杨淑华,宋慧敏,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05:45.

②费孝通.乡土中国[M].北京:北京出版社,2011:62-63.

③师陀.《黄花苔》序[A].刘增杰.师陀研究资料[C].北京:北京出版社,1984:49.

④唐.师陀的《结婚》[A].刘增杰.师陀研究资料[C].北京:北京出版社,1984:305.